在1947年7月至9月召開的全國土地會議之前，榆樹縣的土改革命運動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偏左。 1947年7月，中共中央工作委員會對東北局發出了挖掘地下室斗爭的指示，1947年7月27日，東北局又發出了《挖掘財寶的指示》。 東北局下達指示后，榆樹縣展開了采伐運動。 在采伐運動中，全縣貧雇農對地主展開全面進攻，目的是從政治到經濟徹底打倒封建勢力，進行更深入的土改革命運動。 由于采伐運動發展迅速，聲勢浩大，農民群眾的醞釀不充分，幾千年來一直受到壓迫。 另外，由于過分強調要徹底滿足貧農雇農的要求，只重視挖掘浮財，忽視采伐斗爭與土地斗爭的結合，在運動中普遍發生了侵犯中農、侵犯工商業、濫殺、打擊面過度蔓延和斗爭方法簡單化的偏向。

在采伐運動迅速發展的情況下，鄧力群曾設想發現侵害中農利益的方法，并采取措施予以糾正。 有些村子里中農很多，不僅要拿出很多土地來分配，還必須把他們看成富農，把他們的浮財拿出來分配。 這樣，侵害中農利益的問題開始在各個地方反映出來，并逐漸浮出水面。 對比這些情況，鄧力群寫了《榆樹縣一區侵犯中農的好處及其補救方法》的調查報告。 要求糾正侵犯中農的現象。 這篇文章又在內部刊物上發表，用來指導當時土改運動的工作。 調查報告末尾強調，領導面前的任務是肅清中農利益侵害無神猶豫不決的現象，粉碎中農利益侵害的各種似是而非的理論和各色藕，團結雇農、貧農和中農，帶領斗爭火力走向地主。 這樣，只有這樣，才能開始猛烈的群眾性運動； 這樣，只有這樣做，才能達到徹底消滅封建勢力的目的。 另外，榆樹縣的其他區也在這方面做了一些工作，這本來就符合現實。

從1947年10月起，《東北日報》開始大量、單方面推行貧雇農路線，簡單、孤立地滿足了貧雇農的要求。 在這股潮流的沖擊下，鄧力群的思想動搖了。 鄧力群不僅認為自己寫的文案是錯誤的，而且此后還認為強調中農團結已經是運動快速發展的障礙。 當時和之后的情況都表明，鄧力群略知一二，一葉落知秋，鄧力群發現的問題和調查報告中提出的糾正措施是正確的。 但是，由于在思想上受到全國土地會議后掀起的土地平分熱潮中左潮流的影響，在延邊會議討論的發言中，鄧力群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評。

1947年11月3日至21日，東北局召開北滿省黨委書記聯席會議，討論中央土地會議總結和土地法大綱，發出《東北局關于北滿省黨委書記聯席會議的通知》。 1947年12月1日，東北行政委員會發布《東北解放區執行土地法大綱補充辦法》，東北局發布《訴農民書》，呼吁農民積極打倒地主，平分、組織土地，快速發展生產，支援前線。 東北老解放區的土地改革運動開始進入平分土地的階段。

在傳達、貫徹和落實全國土地會議和東北局北滿省黨委書記聯席會議精神的過程中，榆樹縣的土地改革運動和全國其他解放區一樣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但是，土地改革運動是一個多而復雜、快速發展的過程，由于對具體政策把握不準確，存在著片面、簡單化的問題，在斗爭中出現了偏左。

當時《東北日報》在推進土地改革運動的文案中，出現了以片面的貧農雇農路線代替黨的貧農依賴，團結中農，限制富農，消滅地主階級土地改革路線的文案，主張群眾怎么辦，極端地將中農和土地改革運動對立起來。 有些文案說，中農剩余的土地應該抽成兩半，任何借口都不能侵害中農利益壓制群眾運動，絕對不能抵制將土地徹底折半的行為，一定要受到群眾的制裁。 這些黨報的副本煽動性很強，很合一些農民的口味。 脫離這些黨的政策的文案提出的口號，在農民中迅速傳播是突出的優勢。 在這種背景下，貧農雇農和中農的矛盾擴大，打擊面擴大的錯誤蔓延和發散得到了容忍。 一些干部放松了運動，放棄了對土地改革的指導，放棄了用黨的方針政策來規范指導農民的斗爭。

當時的《土地法大綱》也有缺陷。 土地法大綱規定了將土地徹底等分的方針，但沒有一條，甚至一句話表示要團結中農，不要侵害中農的利益。 這一政策制定上的缺陷使得榆樹縣在實際土改運動中侵害中農利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榆樹縣在1947年底至1948年初土地改革中出現的嚴重問題，認真總結一下，一是打擊面太廣。 在左邊的影響下，運動擴大了； 二是侵害了中農的利益；三是在干部隊伍中消除敵偽的殘留問題； 四是出現了大掃蕩、光明正大的不良風氣。

鄧力群和縣委書記雍文濤對敵偽殘黨的評價標準和清除對象問題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鄧力群認為，員工在經過惡劣環境的考驗的情況下，即使在假期做過小員工，也應該留下來繼續工作。 雍濤縣委書記不贊成鄧力群的說法，強調每一毫米都是高岡同志的演說精神。 經過鄧力群的努力和再三陳述，其管理的五棵樹區、弓棚區和大嶺幾個敵偽時代擔任過小職員的干部，在長春失守后的撤退過程中表現得很好，經過艱難的環境考驗，鄧力群堅決不同意。 這些干部總算留下來了，但是被開除了，站在了岔路口。 在榆樹縣的其他幾個區，假期滿做過小職員的都干干凈凈了。 鄧力群受到批評，即使面臨很大的壓力，要正確把握政策邊界，也是非常寶貴的，非常不容易。

鄧力群多次停止了大掃蕩活動。 所謂大掃蕩就是在某個區內，這個村的戰斗隊去那個村和清戰斗，那個村的戰斗隊也可以去這個村和清戰斗。 鄧力群停止了第一區戰斗隊掃蕩到第五區的暴力行為。 當時，戰斗隊將他們認定的斗爭對象扒掉上衣，吊在馬樁上，用鞭子抽打。 一個人受不了，溜出來后，跳進井里自殺了。 幾具尸體一起被磨破上衣，吊在木樁上，被鞭打。 鄧力群趕緊制止了。 趕到別的村子制止了同樣的現象。

鄧力群深入榆樹縣基層進行農村調查。 為了糾正榆樹縣土地改革運動中左的錯誤傾向，調查運動中打擊面太大、面太廣的問題，鄧力群帶著管樂器同志在榆樹縣3個區的3個村進行了廣泛深入的調查，榆樹縣委還指定了其他同志調查了另外2個區的2個村 在農村調查中，鄧力群深入群眾，親自拜訪農民，詢問他們的家庭生活和生產情況，征求他們對改革事業的意見。 對調查得到的大量初級資料進行了系統研究，思考和追究了土改運動中出現的缺點和錯誤。 完成了重要的理論成果《榆樹縣打擊面研究》。 1948年7月20日，《榆樹縣打擊面研究》公布，調查報告后附有七八份調查資料。

鄧力群調查報告的第一個副本回顧了對《五四指示》的理解和把握的片面性、盲目性所帶來的問題，以及隨后的思想影響，回顧了《土地法大綱》公布后的執行中出現的打擊面擴大化的偏向和1948年初大掃除侵害中農利益的嚴重現象。

鄧力群在調查報告的最后進行了理論反思、理論探索。 指出:指導思想的片面盲目、政策把握上的左右為難、事業中的各種錯誤和偏向，從何而來？ 基本原因是，我們在執行政策、發起各項運動時，不了解情況，不片面、全面、零碎、系統地、道聽途說地深入細致地調查研究。 不了解情況，就不能掌握政策，不正確理解情況，政策就會出現錯誤。 兩年多的土地改革運動，在這方面給我們的教訓，真是深刻而痛苦。 我們在伐木運動中出錯是因為對情況的理解不正確； 征集運動的偏向也是因為沒有充分了解情況，大進軍時中農侵犯的嚴重偏向之所以像以往那樣迅速發展，還是因為沒有全面具體地解體當時的現實。 領導機關的基本任務是了解情況掌握政策。 如果沒有對情況的準確把握，就不可能實現正確的指導； 如果沒有對群眾運動現實狀況的全面冷靜的理解，就不能把黨的正確領導和群眾聯系起來。 如果我們過去牢牢記住這一條，在實際工作中經常體現這一條，我們的錯誤就一定不少。 每次運動時，我們如果能基于對當時當地全面情況的了解和分析來決定我們的事業方針，事業中的錯誤和偏向也能及時糾正。

晚上給了我黑眼睛，我卻用它去找光。 鄧力群為了光和真理孜孜不倦地追求和探索，思考如何在黑暗之地掌握和運用馬克思主義及其階級斗爭理論的精髓。

(湖南桂東縣委黨校)

本文：《“鄧力群對榆樹縣土改實踐的調查與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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