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開中國大門的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列強們的每次侵略戰爭都產生了一到幾個用鮮血寫的條約，中國進入了歷史上的不平等條約時代。 到1918年，甚至歐洲小國瑞士也與中國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美國政治家勃列津斯基在20世紀80年代指出，19世紀強加于中國的一系列條約、協定、治外法權條款，不僅降低了中國作為國家的地位，也降低了中國人作為民族的地位。

以1919年五四運動的爆發為標志，中國正式開始了廢除不平等條約的奮斗，廢除條約運動全面興起。 1943年1月11日，中美、中英新約(即《中美廢除美國在中國的治外法權及解決相關問題公約》、《英國在中國的治外法權廢除及相關特權中英公約》)分別在華盛頓和重慶簽署。 美國、英國在中國的治外法權的廢除，是中國人民長期進行民族解放運動，要求廢除不平等條約的一大勝利，也是抗戰時期中外關系史上的重要事情。 給艱苦抗戰中的中國軍民很大的精神鼓勵，至少是中國在法理上取得了獨立平等的地位，提高了中國的國際威望。 1月25日，中共中央作出決定，慶祝廢除中美、中英之間的不平等條約。 但是，必須冷靜地認識到，1943年的廢除條約，虛遠遠大于實也是不爭的事實。 有名的歷史學家金春明稱之為喜劇，那是比較貼切的比喻。

汪偽政權的廢除加快了國民政府的廢除步伐

臺灣著名作家、歷史學家李敖就1943年的廢約指出: 關于誰首先廢除了不平等條約，事實上和形式上蔣介石都不能不面臨一個挑戰。 那是汪精衛南京偽政權的&lsquo； 廢除不平等條約的行動。 這個行動是&lsquo； 32年1月9日，正好比蔣介石早兩天。

從1938年開始，日本以所謂領事裁判權，即放棄治外法權和歸還租界(這兩個是當時廢約的第一個副本)，吸引重慶國民政府，首要對象是領導人蔣介石和汪精衛。 在引誘汪精衛集團之際，日本妄言要幫助中國逐漸擺脫東亞半殖民地的地位，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 他還嘲笑說，中國沒有平等的地位，被西方國家采用為工具，而不是同盟國。

汪偽政權建立后，1940年11月30日，汪日簽訂《中日基本關系條約》，表示隨著中日關系新的迅速發展，日本政府將撤除在中華民國享有的治外法權，歸還專屬租界。 1942年1月9日，汪偽政權向美英宣戰，1小時后，日本與此簽訂了《關于歸還租界及廢除治外法權等的協定》。 3月30日，汪偽政府接收杭州、蘇州、漢口、天津等日租界，5月28日，汪偽政府收回廈門鼓浪嶼公共租界，6月5日，汪偽政府收回天津、漢口、廣州3個法律租界。 6月30日，汪偽政權外交部長褐民誼與日本大使谷正之簽訂《關于收回實施上海公共租界的條款》，了解若干事項，并就有關事項交換了照會，宣布該租界將于8月1日由汪偽政府收回。 至此，重慶日本租界除國民政府收回外，剩下的11個專業租界和2個公共租界全部由汪偽政府收回。

因為汪偽管轄區實際上是日本的占領區，汪偽政府收回的外國租界實際上從國家中的國家變成了淪陷區。 很明顯，日本歸還租界，廢除領事裁判權，無非是籠絡中國民心，企圖解體聯合國的團結。

汪偽政權的這些毀約行為通常被認為是鬧劇，但當時的美、英等中國盟友連這些都做不到。 所以，李敖的評價并不完全是調侃的話。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美、英、法等國強加給中國的不平等條約依然存在，各國在中國仍擁有租界，享有領事裁判權等特權。

日本侵華期間，占領區實行軍令高于一切的政策，主張任何外人都必須服從日本的軍法。 1937年12月27日，日軍在上海宣布，日本無意否定包括美國在內的外國中國領事裁判權。 這完全是各國和中國的問題，但中日之間的敵對行動認為，日本有權從軍事方面考慮，采取必要的措施。 因為這個上海公共租界、天津英租界、廈門公共租界不斷受到日軍的騷擾。 1939年前后，美國必須考慮中國大片國土落入日軍手中，大批美國華僑在動蕩中撤退回國的現實，中國領事裁判權有實際意義嗎？ 基于以上情況，美國終于向中國表示，希望戰后重啟法權談判，放棄中國領事裁判權。 此時，英國的態度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

臺灣中央研究院原院士、近代史研究所所長郭廷以的《近代中國史綱》論述了這段歷史，由此可見美、英等西方列強對廢除條約漠不關心，打算戰后進行談判。 郭在書中寫道，中國是同盟國之一，但未能享受平等待遇。 但是，美國希望中國無條件服從，英國對中國的蔑視和嫉妒，同時也在。 沿著中國沿海沿江條約的港口和要城，被日本占領后，美英在中國原有的特權實際上幾乎無法享受。 希望用日本的聲音取消在中國的治外法權，歸還租界。 一九四○至一九四一年間，英美也在戰后與中國商討，宣布取消在中國的特權，但仍拒絕立即廢除。 中國要求改善在同盟國的地位，一九四二年五月，熊式輝主張中國自行廢除不平等條約，但宋子文反對，胡適不太熱心。 6月，熊向白宮行政助理居里提出了政策。 美國的對華援助物資有限，應該取消不平等條約，給予精神鼓勵。 美國政府認為這是恩惠，經過與英國交換意見，10月9日，國務卿哈爾通知中國駐美大使魏道明，他準備在與中國談判中放棄在中國的特權和問題條約，并簽訂新合同。 當天，英國也宣布將緊隨加拿大、荷蘭、巴西等國之后。

著名的美國傳記作家、學者布萊恩·； 克洛澤在著名的《蔣介石傳》中指出，1942年10月10日的&lsquo； 雙十紀念日，委員長發表了1911年辛亥革命以來，中國人最恢復面子的事件。 他是美國和英國宣布放棄臭名昭著的&lsquo的不平等條約賦予他們的治外法權。 英美兩國放棄這些權力不是強制性的，對這一層來說，中國的這兩個盟國可以說是自愿的，但這不是他們自愿提出的。 起初，他們主張戰后作出決定。 但蔣介石向他們表示，此舉具有早日鼓舞中國人民的效果，并指出，考慮到這一點，英美做出了讓步。

美、英的讓步不過是恩惠而已，即使不費事，國民政府也花了很多力量。 汪精衛政權的廢除活動客觀上起到了促使國民政府廢除的作用。

1942年夏天，太平洋戰場的形勢發生了對聯合國有利的變化。 中國作為同盟國成員，廢除不平等條約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但英美被拖累了。 蔣介石辛辣諷刺宋美齡夫人1942年4月23日讓《紐約時報》發表“如是我觀”一文，直接提出外國在中國享有領事裁判權等特權，這并不令人遺憾。

現在，甚至日本政府也提出了建設大東亞的構想，主張作為東亞各民族的解放者，美國、英國等應該廢除在東亞的殖民統治，汪精衛和日寇扮演雙重彈簧，接管上海租界的管轄權等要求。 親愛的英美同盟國當局，你希望汪精衛集團在廢除侵略特權方面走在同盟國前面嗎？

在國民政府的堅持下，美英政府不得不宣布放棄頑固的角度。 美國政府于1942年10月9日發表聲明。 美國政府將立即準備與中國政府談判，簽訂條約，規定美國政府立即放棄在中國的治外法權，處理國際問題。 美國政府希望近期在實現上述目的的草約上，向中國政府提交研究。 過去幾周，美國政府和英國政府就這個常規問題交換了意見，美國政府知道英國政府有同樣的意見，并采取了類似的行動。

蔣介石和汪精衛終于開始為廢約比速了。

取消不平等條約的外交談判開始時，蔣介石意識到問題并不那么簡單。 美國要求廢除租界后，中國除了不得廢除美國人(包括企業和團體)和政府對中國領土內現有不動產的權利等問題外，還以英國關于香港的地位問題為首要。

中英開始談判時，英國大使薛穆知道這個廢除只不過是一出戲，但沒想到國民政府會奪回香港。 于是薛穆咨詢了英國當時的首相丘吉爾。 英國當然不同意歸還香港。 蔣介石不得不向美國求助，向英國施加壓力。 這個談判持續了一段時間，蔣介石從開始的角度繼續后退，最先提出戰后從英方手中奪回香港主權，最后提出英國應該歸還租借的九龍地區。 他知道英方不能做出這樣的讓步，但希望他在簽訂中英新約中寫下這種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因為這樣才能讓他下樓，給他中國政府和他面子。 隨后，蔣介石看到英方談判代表拒絕了這一提議，還通過宋子文向薛穆提議，可以與《中英新約》分開，口頭談談戰后九龍的歸屬問題。 但是，英國談判代表薛穆繼承了丘吉爾和艾登的指示，在香港和九龍戰后的歸屬問題上寸步不讓。 蔣介石之所以不遺余力回收香港地區，是因為英國方面不答應這樣的口頭承諾，就意識到這樣的新約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英方的回答是，丘吉爾首相1942年11月10日在倫敦市政廳發表的演說中，他蠻橫地主張，凡是屬于大英帝國的，他本人都必須保守。 本人不是為了解散大英帝國而就任首相的！ 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的話，請委托別人處理。 我決不放棄大英帝國的領土。 我指示大英帝海外交部的人宣布，廢除英國在中國的特權不包括將香港歸還中國。

為了在1943年元旦與美英締結新約，也為了粉碎日本解體聯合國團結的陰謀，蔣介石同意在香港問題上做出讓步。 但是英國還要求延期簽訂新約，美國也要求延期照顧英國。

1943年1月6日，日本大本營解密米特密第七號電報，獲悉美國取消在中國的治外法權一事已有美中雙方簽署的條約及其附帶的換文，擬于近日經參議院審議生效。 于是，汪偽政權和日本政府開始分秒必爭，上演了1月9日的那場鬧劇。

蔣介石對美英的拖延感到不快時，看到《汪日聯合宣言》和《關于歸還租界和取消治外法權的協定》，命令外交部與美英兩國談判，中美英兩國是同盟國，但在不平等條約的廢除問題上被日本和汪精衛集團搶先，成為世界反法西斯集團。

汪偽政權的廢除無疑強烈刺激了美英兩國，于1943年1月11日分別簽署了《中美關于取消美國在中國的治外法權和解決相關問題的公約》和《英國在中國的治外法權和相關特權公約》。

蔣介石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令人遺憾。 他在日記中寫道，對日汪率先宣布廢除不平等條約一事感到遺憾。 通常人都知道假約是兒戲，但中美新約之后發表的，不是為了減色。 見《蔣總統秘錄》第13卷)

汪偽政權打了先鋒，但是由于漢奸的樣子、日本導演的廢除，在中國人之間影響并不是很大。 而且，國民政府簽訂的中美中英新約自然受到中國人民的普遍歡迎，畢竟百年來中國人民長期以來的愿望得到了一定的心理滿足。 普通人也不能詳細研究任何具體背景，解體之后的迅速發展。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處于嚴峻對立階段的抗戰，這樣的消息確實可以鼓舞廣大民眾。

但是，當時的許多學者和名人對此很冷靜。 重慶《大公報》社會評論說，這對國民來說確實是件令人安慰的大事，但不要太輕率樂觀。 美國將平等歸還中國，但歸還的精神重于物質，形式多于復制品。 宋慶齡發表談話，適度肯定新約，強調廢除不平等條約原本是總理一生致力的大目標，但到了現在這個目標開始實現。 你為什么開始實現？ 因為平等不能只給外人。 為了將經濟和文化提高到平等地位，使非外交談判取得成功，國民必須從多方面奮發圖強，奮發圖強，實現晉朝。 她還表示，美英此前享有的不平等權利已經廢除，但實際上這一權利還落入日本侵略軍之手，因此，不將敵人驅逐出境，不僅特權無法收回，即使淪陷同胞在敵人的假雙重壓迫下呻吟，這些新約圣經也

和國統區一樣，延安也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鼓舞了廣大民眾的抗戰信仰。 但與此同時，延安方面也確定地強調，如果沒有抗戰的勝利，中國的獨立解放就不可能實現，中美中英之間不平等條約的廢除也還是一紙獨文空文。 中國要成為獨立的國家，不僅僅依賴于對日戰爭的勝利，也依賴于戰后國家的建設。

中國共產黨和廢約

中國共產黨在延安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表明了中共對廢除不平等條約的一貫重視態度。 第一個將廢除不平等條約列入綱領的政黨是中國共產黨。 首次將廢除不平等條約列入最低綱領是在1923年舉行的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上。 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中國共產黨與孫中山領導的中國國民黨共同將廢除不平等條約納入國民黨的一大宣言，明確了國民黨的外交政策和民主革命的對外綱領。 第二次國共合作期間中美中英新約簽訂。 雖然嚴格來說還只是形式上的不平等條約的廢除，但至少對正面臨困難的中國人民來說是精神上的鼓勵，值得慶祝。

延安《解放日報》1943年2月4日發表的社論，肯定了在國共兩黨的合作和全國人民的支持下成功廢除，冷靜地指出，只有國家有獨立自主增強自身的能力，才能真正將廢除契約變為現實。 社論中還提到了放棄列強援助的幻想的重要性。

事實很快表明，如果沒有獨立自主自強的能力，大部分希望甚至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列強的援助上，中國人民完全不可能追求與列強平等的地位。 由于事實上的不平等，在涉及美英根本利益方面，美英強權政治不打折扣。 除了前面提到的英國有關香港的問題外，令人失望的是，在廢除約五個月后的6月7日，中美又簽訂了新的文件。 美國中國近代史的泰斗費正清老師在《美國與中國》中談到了這個被稱為“中美關于解決美軍在中國刑事案件的交換文”的協定。 他指出，1943年1月11日，在平等的基礎上幾乎簽訂了新的中美條約。 但不到五個月又簽訂了另一份協議，使華美軍(到1945年為60000人)不受中國刑法的制約。 美軍基地、補給與運輸部門、無線通信網、航空系統和陸軍郵局不久就開始在中國土地上工作，其規模之大和獨斷橫行，是中國西南地區在不平等條約時代從未見過的。 戰爭結束時，上海的道路上擠滿了幾個月來美國士兵和酗酒鬧事的水手。 (見本書第321頁)。

美英本來想以新約的簽訂為契機鼓勵蔣介石不要和日本妥協，繼續挽留日軍。 但是，這種鼓勵一方面助長了蔣介石的錯覺，使戰局陷入膠著的這種狀態，使他感到有機會推進抗戰建國，其目的是在建國過程中逐漸清除共產黨和其他一切不服的力量。 蔣介石的風趣已經轉移到了國內的政治計劃上，而羅斯福等人的風趣激勵了蔣介石的對日軍事行動。 1943年10月30日，羅斯福通過莫斯科簽署的《普遍安全宣言》，將國民政府推向前四名。 但是，在其內心深處，人們對蔣介石的抗戰抱有懷疑。 在11月22~26日舉行的美、英、中三國開羅會議上，羅斯福了解多起與中國有關的事件，對蔣介石不滿，特別是對蔣介石不滿的部隊消極抗戰，讓蔣介石多次擔心能否長時間抗戰。 因此，甚至沒有參加開羅會議的宋子文也知道，美、英在討論涉及中國命運決定的遠東問題時，蔣委員長被置于旁觀者之列。

羅斯福的擔心不是不可能的。 1944年4月至12月，強弩之末的日軍投入兵力約51萬人開始第一號作戰，先后殲滅參戰的250萬國軍，損失50多萬(一種說法是70萬)，失去了廣闊的國土，徹底暴露了蔣介石的消極抗日和國民政府的貪污無能 羅斯福預計中國戰場有可能崩潰，加速將蘇聯拉入對日作戰。 因此，在1945年2月的雅爾塔會議上，利用中國領土主權的一部分與蘇聯進行交易，秘密簽訂了《關于三大國遠東問題的協定》《雅爾塔協定》，對中華民族的利益造成了長期的嚴重損害。 要說以前中外不平等條約的簽訂，中國政府的代表坐在談判桌上，無論有無作用和作用大小，都可以行使自己的發言權，但雅爾塔協定中連象征它的權利都沒有。 中國不是該協定的簽署者，但之后美國要求蔣介石履行雅爾塔協定。 參見《美國對外關系文件》( frus ) 1945第7卷第950頁)。

在此期間，中共堅持士兵和人民是勝利之本，動員廣大群眾投身抗戰，早日爭取民族獨立，這也是為加快廢約成為現實而做出的實際努力。 中國共產黨在抗戰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1944年9月，鑒于國民黨在正面戰場上又失去了廣闊的國土，中共中央決定開辟新的戰術區，將日軍1944年新占領的廣大地區作為解放區擴大的重要目標。 據說當時國民黨把某個地方丟在日本，共產黨馬上派軍隊到那里建立解放區。 動員全民抗戰，解放區軍隊迅速發展到120萬人，連同地方武裝約達400萬人，根據地從原來只有150萬人的陜甘寧轄區一隅迅速發展到長城內外、大江南北。 當時的國民黨軍隊退守到云貴川等邊遠地區。 中共武裝已經控制著連接東北的通道和包圍北平、天津、青島、南京、上海的廣大敵后根據地。

越南戰爭越強，為了對付中國共產黨的武裝，防止戰后蘇聯對中共的支持，蔣介石按照美國的意向派遣宋子文等人于1945年6月30日抵達莫斯科，就雅爾塔協定涉及的中國具體文案與蘇聯進行談判。 蔣介石6月15日看了美國大使赫爾利寄來的雅爾塔協定的所有條款以及斯大林和霍普金斯5月28日會談紀要的備忘錄。 蔣介石對備忘錄中記載的斯大林支持蔣介石統一中國的承諾感到高興，但對雅爾塔協定中任何嚴厲的損害中國主權的條款都感到驚訝。 但無論如何，他都知道他不能堅決違背兩大國聯合的意圖。 結果，1945年8月14日，也就是日本宣布投降的前一天，蘇聯和斯大林自己也認為不平等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簽訂。 該條約嚴重損害了中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 其最大的結果是國民政府必須同意外蒙古的獨立。 蔣經國對斯大林說:“蘇聯愿意向日本派兵。 盡管他說“這對中國是件好事”。 但是，在蘇聯出兵失去中國對外蒙古行使主權的情況下，坦率地說，是取消了對外蒙古，這一要求難以轉移。 因為這是主權問題，如果我們答應貴公司的要求，中國4萬人民會罵我們是漢奸。 而且，在今后的中國歷史中，我們也會永遠地、永遠地、永遠地偷竊，成為民族的罪人吧。 但是，盡管國民政府在談判中失去了外蒙古，但那種心情很好。 8月14日晚，在莫斯科舉行的隆重慶祝《中蘇友好同盟條約》簽訂的宴會上，斯大林為實現蔣介石領導下的統一竭盡全力的信念，令在場的國民政府官員感到空虛。 身在重慶的蔣介石也向赫爾利表示，總體上對中蘇條約感到滿意。

二戰還在進行中，美國工商界決心挖掘與中國結盟的機遇，實現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開發中國市場的偉大夢想。 于是，1943年的中美新約規定，兩國在戰爭結束后6個月內進行談判，簽訂現代廣泛友好通商航海設領的條約。 1946年中國全面內戰爆發后，國民黨為了在內戰中得到美國更大的支持和援助，同年11月4日與美國簽訂了《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條約》。 該條約從文案來看雙方平等，所有規定中美雙方平等互利。 但是，中美兩國的經濟實力相差如此之遠，兩國之間實際上談不上平等。 因為這是新的純粹的不平等條約。 該條約公布后不久，受到了中國社會各界的嚴厲批評。 著名經濟學家馬寅怒斥說，該條約為了全國人民的權益向美國交換武器殺害同胞，與美國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條約》，壓倒了我們民族工業，忍心有理。 不用說這個。

1943年中美中英新約簽訂后，蔣介石主張中國取得完全獨立、平等的自由地位。 但是，之后國民政府簽訂的條約包括《中美關于解決美軍在華刑事案件的換文》、《中蘇友好同盟條約》、《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條約》、《中美航空空條約》等，以及美、英、蘇的《雅法條約》。

新中國的成立，使加在中國頭上的長達100年的不平等條約時期，到處在謾罵中宣告結束。 (參見費正清《美國和中國》第320頁(但需要解決與蘇聯的關系)。 也就是說，作為《雅爾塔協定》參加國之一的蘇聯也必須鏟除嚴重損害中國主權的惡行。 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通過一系列堅決巧妙的外交斗爭，終于把美英蘇在雅爾塔提出的相關決議弄成了廢紙堆。 (牛軍)見《冷戰與新中海外交的緣起》。

毛澤東于1945年4月24日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大會上決定，中國人民歡迎許多外國政府宣布廢除對中國的不平等條約，并與中國簽訂平等新約的措施。 但是，我們認為平等條約的簽訂并不表明中國實際上取得了真正的平等地位。 這種實際上真正平等的地位，絕不僅僅是外國政府賦予的，首先應該靠中國人民自身的努力來爭取，努力的道路是把中國建設成為政治、經濟、文化上新的民主主義的國家。 否則，只有形式上的獨立、平等，實際上沒有。 也就是說，按照國民黨政府現行的政策，中國絕對不會獲得真正的獨立和平等。 因此，目前學術界對1943年的廢除以及后來國民政府與美國蘇聯英國簽訂的條約有不同的看法，也有人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但一個不能忘記的是，新中國成立后，不平等條約的 (參見李育民他編:《近代中外條約研究綜述》湖南人民出版社355頁)。

【本文原載于《黨史博采》年第五期】

本文：《“美國對華有恩？1943年美英廢除不平等條約的歷史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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