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慶東:廈門中國的月亮門”
一開始我是從詞典里知道廈門的。
我出生在哈爾濱。 哈爾濱有一座有名的建筑物叫北方大廈。 其實只有7層,但在過去,它也是高樓。 模仿莫斯科大學建造的雄偉英俊的哈佛大學主樓,只有12層,在全國已經可以說是摩天大樓了。 直到20世紀80年代,電視臺建成了18層的新大樓,掀起了建設大笨蛋大樓的熱潮,10層以下被認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樓。 但北邊的大樓永遠是大樓,而且是大樓。 雖然只有7層,但里面有黑龍江省的首腦機構,外面有古希臘風格的屋檐高柱,充滿氣質,不惹怒威勢。 七樓怎么樣? 天安門不只是三樓嗎? 人民大會堂不只是三樓嗎? 誰能說那不是比爾? 大樓不高,得看是什么大樓! 從這座罕見的大樓開始,我開始認識廈門這個字。 其他大樓再牛,也不敢叫大樓。 我只聽說廣州有南方的大樓,那是和我們東北的老爺們一條心,所以無視它,南方的人也要蓋大樓嗎? 用不了30年。 一定會塌的。

但是,對于這個廈字,哈爾濱人有兩種讀法。 出生在我們新中國,在紅旗下長大的毛澤東思想紅小兵,跟著老師和電臺,讀著假惺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北方大廈是什么兇神。 舊社會的糠,看到日本鬼槍的老一輩,大部分讀下面的音,聽起來像北方大廈是恐怖的東西。 不管怎樣,怎么讀都有恐懼感。 意思是一樣的呢。 但是,我父親必須對我喊。 他是工人階級的基層領導人,但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以來的許多事件不熟悉。 包括發音和寫字等和文革沒有太大關系的事情,他總是強加于文革。 他說我錯了,我說老師和收音機都是這么讀的,只是假惺惺的。 你有換收音機的能力嗎? 他說南方有個叫廈門的城市,這也是這個字。 人們在下面或收音機里讀。 而且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讀。 夏青,在葛蘭讀。 這臺哈爾濱的收音機,為什么不聽中央的呢? 聽了父親的話,我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查了《本字典》,知道了真有個叫下門的城市,知道了廈門是多音字。 那一年我大概7歲。

從那以后,廈門就封存在我腦海里,最主要的是拼音考試用的。 我只在廈門這個詞里讀,因為其他時候,比如高樓、北方大廈、杜甫的安得廣廈有上千家,建筑學上的前廊后廈,還有我們哈爾濱人作為家庭倉庫使用的小棚廈,都是認真讀的。 后來學習地理,得知廈門是有名的港口城市和風景城市,是鷹廈鐵路的終點,生產著龍眼和華僑,對廈門的一點感性認識。 在高考復習階段做過大量的地理習題,但我發明了一些很棒的記憶法。 比如,你怎么能記住廈門產的龍眼和華僑? 龍,是我們中國; 華僑就像我們中國跳出來看外國的眼睛一樣。 所以,華僑的人,龍眼,也很快記住了。 以前學過歷史,知道廈門是1842年明確的五個通商口岸之一,以為廈門一定是寶地。 否則,為什么外國人鬼子要強迫在那里通商呢? 中學時代,喜歡郭小川的詩。 在《廈門風姿》中,廈門描繪了滿樹的花、滿街的燈、全世界的大風,贊美廈門為百樣仙姿、千樣奇景、萬種溫柔。 郭小川興奮地說:“就像海底通常的神秘一樣。 似乎是龍宮通常閃耀的光輝。 似乎是山林通常的幽美。 就像仙境里通常的明靜一樣”。 人在純情少年階段,特別迷戀這些美麗的辭藻和華麗的鋪墊,廈門的形象突然成了刻骨銘心的夢中情人。 我認為廈門人民再怎么感謝郭小川也不為過。 應該在市中心建郭小川公園,立他的雕像和詩碑。 他的《廈門風姿》有多少人愛上了廈門?

但是,我到了30多歲才見到這個戀人。 是上世紀末的事。 與賀雄飛、摩羅、余杰在南方八大城市巡回演講。 廈門是第六站。 到廈門沒幾個小時,我就脫口而出了。 廈門是最舒適的地方。 我老了,要來廈門享受幸福! 有各地的美麗。 廈門的舒適之美我無法用筆墨形容。 因為人一舒服就不能創作了。 去廈門大學演講,去鼓浪嶼拜訪舒婷,在街上欣賞建筑物,在海邊的余杰打手機,竟然收到了來自中華民國的信號… … 清爽、干凈、柔軟、柔和,夕照的風帆,少女的眼睛,晨風中那條難看的圍巾,藍草間的鹿鳴。 我不喜歡寫朱自清徐志摩那樣完美的文案。 否則,我會從頭到腳贊美廈門。 我不想用淫蕩的方法完成廈門的形象。 還是回到道貌岸然的文案學吧。 廈的本字是夏天,華夏的夏天,意思是很大,偏旁后的廈表示大房子。 我們中國是宏偉的大屋中華大廈,廈門是這座大廈的小月亮門。 我想這就是廈門人被人喜愛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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